2013年10月21日 星期一

暈眩給我的啟示與人生禮物

2013.10.19星期六,我在凌晨3點多驚醒,突如其來的從睡夢中坐起來,驚覺老婆正因為隔壁鄰居有激烈的爭吵與摔東西的聲音而打電話報警,我當下的反應是斥責老婆還不趕快睡覺(前意識覺得她再打電話聊天><),說霸立刻躺回床上,就在那一瞬間,我感覺天眩地轉,柔軟的床鋪突然成了難以躺臥的泥沙流,做在床沿邊只見眼前的衣櫃不斷晃動,無論甚麼方法都沒辦法讓自己鎮定下來,就在極端暈眩的情況下,我感到有股強烈的嘔吐感,心想或許把東西吐出來就沒事了,但一走下床,頓覺四肢無力,只能攀爬在地上,一步一步地爬進廁所內,對著馬桶開始乾嘔,就這樣折騰了好一會兒,心智不斷地確認自己究竟發生了甚麼事,肚子不痛也沒有發燒,只有純然的暈眩感,就這樣恍恍惚惚地過了一夜,隔夜起床,眼睛一睜開,覺得精神似乎有回來了,是好了嗎?


但就在此時,我的頭一轉,房間又旋轉了起來,就從這一刻起,我隱約察覺,應該是我的內耳平衡出了問題,趕忙到成大掛急診,於是,從星期日開始一直到星期四我都處在一種很微妙的狀態,那種狀態就是,只要我一出力,無論是動作、思考、說話、一舉一動,我都必須耗費相當大的力氣來維持平衡,並且暈眩的感覺就會立刻上來,但若我甚麼事都不做,則有一種相似於早晨剛起床時的清晰感,但時間相當短暫,不一會剛剛的清晰就變成了渾沌,然後隨即就進入了昏睡狀態,就這樣反反覆覆到了星期三的晚上終於有好一點了,也是在那個晚上,讓我產生了對於這次的暈眩有了不同於生理疾病原因的另一層意義!

星期三晚上,抱著疲憊與矛盾的心情來到了臺南合一中心,今晚是合一祝福之夜,高老師放了我之前看過的印度電影「oh my god」,這部電影之前在看時就相當喜歡劇中對於神與人如此親近的描述,但是,今天老師說要在看一次時,當下其實覺得有點無聊,但是,由於整個身體已經呈現了使不上力的情況,所以腦袋的運作就顯得相當遲緩,就順著自然再看一遍,看著看著,當電影正演到主角在法庭上成功的舉證神的力量卻突然中風暈倒的片段,我突然有種感覺,覺得我就是那個主角,因此,當克理須納神親自展現奇蹟來療癒時,我的心中好渴望那個躺在病床上的就是我自己喔!

就在這樣的感受下,我意識到,我的內在有一股想要與神連結的渴望,而且,我也發現我感覺好像與神脫離很久了,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你有一位朋友,你知道他很關心你,但卻在某著時刻,你好想和他聊一聊你最近的情況,甚至恨不得他現在就在你身旁,讓你可以有某種依靠的力量!當時的我,就是有這樣的心情,於是,我深刻地經驗到了我內在渴望與神連結的需求,整個晚上我都在想著這件事情:我想和我的神交流!!然而,在思索的當下我也產生了疑惑,我平常都會進deeksha,也會靜心呀,那為何我現在卻感覺我與神之間好像很久沒連絡了,在那個此時此刻,我隱約意識到,似乎是我的腦袋與心呈現了分離,但我也沒做他想,就這樣懷抱著既是矛盾又是疑惑的感覺,度過了星期三的夜晚。

由於,接下來的幾天,我都會利用早晨的時間來靜坐,但就在某一個早晨的靜心中,我在心中不斷地呼喊我的神佛陀,我很想和他見見面,我想回到我小學時參加佛學營在大雄寶殿打坐的那種純然寧靜的狀態。就在我內心不斷渴求連結的過程中,我很明顯地感受到一幅畫慢慢地從眼前升起,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綠色的草叢,在這片綠海的背後站立著一座慈祥的佛陀不斷地對我微笑,而佛陀背後閃爍著萬丈柔和的溫暖光芒,這幅畫面停在我的眼前好久好久,我的內心升起一股詳和之美,有一種非常棒的喜悅充滿全身,我也不由自主的張嘴微笑沉靜在這一片和樂之中。從那時刻起,我的身體意識到我的暈眩不存在了,而且就在那個靜坐的整天當中,我完全沒有任何倦怠感,更令人驚訝的是,我在仍處於請病假休養的那一天當中,我竟然還可以寫論文,我從早上11點多開始寫,一寫就寫到了下午530分,順利完成了我的預定進度,在這段過程裡,我的腦中沒有任何雜音,只有純然的專注,過去在寫的時候,腦袋總會不由自主的出現等會兒要看一下電視、打一下電動等等的雜音,腦袋分裂成很多聲音,但是,此次的經驗可以說完全不同,一種高度的寧靜品質,讓我的思緒徹底集中,讓我享受到前所未有的寫作高峰經驗!

這個經驗讓我回想起,在我暈眩的這一段過程中的體會。我強烈的意識到,很有可能此次的暈眩是源自於我內在與外在的不一致所凸顯出來的外在疾病,我發現這個「不一致」是表現在下列方面:

1.
所想與所做的不一致:我最近這一陣子進入了一種「好為人師」的階段,到不是逢人就開始講道,而是我的內在小我將自己定位成必須要如此,所以我看到了一些社會議題,我就開始形成批判與評論,我的內在有一種強烈想要整合「社會批判」與「靈性啟發」的企圖,在我的認知中,合一的狀態是一種整合,所以我不認為這兩種是有衝突的,然而,由於我的內在野心太大,但是我的覺知能力有限,但內在小我渴望成功的企圖,使得我無法內觀自己本身矛盾狀態的存在,反而透過另外一種自我詮釋來使自己認同這個我認為「很有價值」的名相,在這樣的情況下,我的小我產生了另一種形式的包裝,即讓自己成為「所似」,但未從行動中去展現「所是」!

2.
腦袋與心靈的不一致:我發現我與神的對話(不論是靜坐或是deeksha)也是流於形式,有時感覺好像不做不行,會認為自己不夠努力是不好的,再來,我若沒有特定的問題,也不會刻意去做,但有時會認為這樣也好像是不好的,換句話說,我時常有一種莫名的罪惡感,不是別人要求的而是自己給自己的,但矛盾的是,自己又會認為這種罪惡感會逼迫自己去做一些較為「積極」的事情,所以我有時也會期待「罪惡感」的來臨,以至於我的腦袋與心靈是呈現分裂的,因此,往往在做這些「表面」的修為時,內在不是單純的去經驗,而是充滿各式各樣的分析與評價,由於評價是我擅長的事情,所以自然而然的,透過內在小我的包裝,讓我遠離了真正的「合一」。

你說這些道理我過去知道嗎?當然知道,我甚至還到處和人分享!但是,此次的暈眩讓我整個人去經驗這「不一致」,它不再只是停留在我的認知中,而是讓我整個人去看見、去體驗、去覺知,這個不一致不能只是腦袋的理解而已,而是我要進一步去面對的「陰暗面」,因此,當我意識到這些現象時,我感覺我的內在有一種甦醒的感受,有一種很難形容的「啊哈,原來如此,就是這樣」就在瞬間產生了!

重新回顧當晚的印度電影「oh my god」,片中的主角相信自己是徹底的無神論者,確在心力交瘁的當下受到了神的祝福與恩典,它謗神卻能重獲新生,相對於他的分析與批判,其實我在某種程度上也有類似的情形,我也喜好評論與批判,但我和主角一樣都沒有自覺這種批判的層次,其實是陷入了自己設定的遊戲當中,因我過去相信:「真理越辯越明!」,但是這是屬於學術便論的範疇,是屬於腦袋的邏輯,然而,靈性的神性啟發是超越腦袋的,我不能用腦袋去理解心靈,就好像螞蟻不能以他自身的觀點去分析這個世界之外竟然還有宇宙,但是,我卻仍然像螞蟻一樣,試圖以自己的觀點去評論「靈性」的價值,以至於我無法做到全然投入去相信「神蹟」這一件事情,只能夠用腦袋去逼自己試著接受看看,也就在這個當下,我終於能夠明白並經驗到高老師那天所分享的那位「到處要別人叫他神經病」的夥伴,因為他是用直觀的心與人交流,而非頭腦的分類,所以在她的世界裡人人都是有愛的,而她也很有勇氣親身去實踐而不擔心別人的評論,這是她表現的方法。

對我來說,我這一次的暈眩之旅給我最大的禮物,就是讓我去「看見」與「接納」,暈眩的時候我甚麼都不能做,但卻在這個片刻,我得以看見了自己更不一樣的存在,讓自己更接近覺知與清醒!讓我親身經驗了:「當上帝關啟一扇門時,祂勢必也為你開啟了另一扇門」這句話的道理,使我相信並願意持續實踐阿瑪巴關的教導,讓自己能夠保持一顆具有勇氣、開放與真誠的心,隨時覺知當下的每一刻,真誠的感謝阿瑪巴關、感謝我最愛的佛陀、也感謝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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