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3月17日 星期六

安迪瑟基斯之訪問


原來,這位英國演員,就是魔戒中的咕魯以及金剛中的金剛,真是一個專業的演員令人敬佩。



記者:
能說說你在盧旺達研究大猩猩的經歷嗎?
瑟基斯:
一開始在倫敦動物園研究了4只大猩猩,3只雌性,1只雄性。其中一隻雌性叫薩伊,跟我特別好。動物園裏的大猩猩跟野外大猩猩不同的是,它們反映出人類的很多習性,因為它們從小就和人泡在一起。薩伊首先看上了我,還主動招手讓我過去,我們相處得非常非常好。
  
至於那只雄性大猩猩,鮑伯,則一點都不喜歡我。有好幾次還威脅我。它是在馬戲團裏跟一群小人猿長大的,所以不懂應有的社交禮儀,做不了族群裏的老大。那三隻雌猩猩很困惑,它也很困惑,而我則被夾在中間。它經常朝我發洩,我用攝影機拍它的時候,它會扔一堆石子,還抓鏡頭。
  
在倫敦動物園待了兩個月後,我去了盧旺達。野外的大猩猩全然不同。它們以族群為單位,在行動中盡顯社會結構和等級。我和它們之間完全沒有遮攔,好刺激。我是跟科考隊去的,那是致力於猩猩保護事業的著名的戴安福斯國際基金會。那裏的大猩猩習慣了科考隊的隊員,但不認識我,因為從來沒見過,所以馬上從所有隊員中認出我是新來的,顯得很好奇。談到驚險,有一次一個銀背突然動怒,讓我措手不及。它們速度極快,事先幾乎沒有警告。傳達命令全靠眼神,目光一動,就發標了。
  
真的是迅雷不及掩耳。它們穩據地盤,耀武揚威,嗵嗵嗵地捶胸,捶胸時張開手掌,而不像老版電影中握拳。它們一叫起來,胸囊就會大幅膨脹,而且每秒捶擊17次,聽上去像鼓,非常恐怖。

記者:
聽說滑冰那段是你的主意?
瑟基斯:
我們的出發點是,金剛沖出時代廣場劇院後,突然處在一個冷得要命的環境裏———你知道,紐約嘛,又是冬天———而且來自熱帶叢林的它根本沒見過冰這麼滑溜溜的東西。所以一開始我在動作捕捉階段的試驗是摔跤、打轉,一路上卷起無數車啊人啊什麼的,後來是彼得的主意,把這些動作放到安和金剛的兩人戲上,也就是中央公園溜冰場上的魔幻時刻。原來我們想讓金剛玩聖誕樹上的彩燈,表現純真。
  
金剛不是啞巴

記者:
演金剛比《指環王》時的咕嚕更難嗎?
瑟基斯:
難到登天。表現咕嚕的訣竅在於語音語調,它之所以叫咕嚕就因為這獨特的聲音。我必須讓自己塑造一系列身體狀態以配合這個聲音。那是最大的挑戰之一。而對金剛這樣一個啞巴角色,我們該如何表現它的情緒?後來我發現,金剛才不是啞巴。通過研究大猩猩,我發現了一系列聲音辭典。猩猩會唱、會笑,在族群內溝通有一整套方法,包括喘氣。

在片場,我有一套發聲裝置讓娜奧米沃茨作參考,在動作捕捉階段,工作人員也會錄下大猩猩的真實聲音。每次胸囊的脹縮都伴隨真實的呼吸聲,沒有一處是人工的聲效。當然後期是經過增強的。

有人形容金剛是又老又不正常的同性戀,呵呵,這很有趣。雖然與他人交流是金剛的先天欲望,但它就是不習慣。因為接近它的都是試圖攻擊它的動物。而女主角安戴羅的力量就是幽默。她本來的工作就是娛樂觀眾,那是她的生存之道,她用同樣的方法接近金剛,而大猩猩確實是有幽默感的,這正是兩人關係的關鍵。

人類器官很難表現猩猩的面部細節

記者:
你堪稱動作捕捉界第一人了,有沒有想過其他競爭對手,如《極地特快》、《機械公敵》?
瑟基斯:
咕嚕和金剛都是照片級人物,《機械公敵》也是。《極地特快》稍有不同,它更動畫、更傾向繪畫風格,也是第一個用臉部動作捕捉(也就是表演捕捉)技術的電影。至於《金剛》,它的主要技術目標也不是複製人臉。拍咕嚕時,工作人員先用35毫米攝影機拍下我的臉,經畫師拷貝之後,用關鍵幀的方式完成動效。但做金剛時,我臉上直接貼了132個傳送點,通過這些表情資料生成金剛面部———請尤其注意它的眼睛———還有很多口鼻動作是動畫師調整增強的,因為人類器官很難表現這些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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